2009年2月26日 星期四

領導人的必修課----



 領導人的必修課----
 

一位領導人令人出乎意外的謙卑,可以為員工創造非常大的尊敬。


肚量成就一生的追隨。  

~~~~~~~~~

EMBA雜誌編輯部/文

 

二十年前,當美國最大的網路DVD出租公司耐飛力(

Netflix)創辦人哈斯汀(Reed Hastings),還是年輕小夥子的時候,

曾經在一家三十人左右的新創軟體公司上班。他當時非常賣力工作,

常常徹夜加班寫程式。對他來說,夜深人靜特別有生產力,而且沒有人打擾。

往往第二天早上,其他同事來上班時,會發現他已經把某個軟體功能搞定了。

 

當時,他幾乎靠咖啡提神度日,常常喝過的咖啡杯隨手一放,一段時間後,

咖啡杯就堆滿了整張電腦桌。堆得越滿,他就越懶得清洗。幸好,

每隔一段時間,他早上踏進辦公室時,就會發現所有的杯子洗得乾乾淨淨地,

在他的桌上閃閃發亮。「清潔人員終於受不了了。」他想。

 

一年後的某天早上,他提早來上班,在開車進入停車場時,

發現CEO的車子也在。這位CEO是從一家大型公司出來的高階主管。

顯然,天還沒亮他就來了。

 

走進辦公室的走廊,哈斯汀經過茶水間,一眼瞥見水槽旁站著一個人。

他沒穿外套、袖子捲得高高的,正在刷洗一大堆充滿污漬的咖啡杯。

那是他的CEO。這時,哈斯汀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該不會是我的杯子吧?

 

然後他才知道,很可能過去這一年來,都是他的CEO,而不是清潔人員,

偷偷地為他洗了這些杯子。一陣尷尬、愧疚、羞恥的感覺浮上來。

 

「你為什麼要幫我洗杯子?」他結結巴巴地說。

 

「喔,你工作這麼賣力,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情,」CEO回答,

這是我所能想到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

 

哈斯汀太震撼了。他學到了一課:一位領導人令人出乎意外的謙卑,

可以為員工創造非常大的尊敬。接下來的一年,哈斯汀比之前更賣力工作。

如果可能,我可以為他穿越任何一道牆。」他說。

 

哈斯汀最近在財星雜誌網站上,分享了領導的這一課。

 

EMBA雜誌電子報 2009/02/23





不等 不省 不管 (趙少康)

 不等  不省  不管

作者    趙少康

春節時我趁華航有包機直飛澳洲大堡礁,參加旅行團8日遊,

澳洲是一個適合全家旅遊的好地方,有山、有海、有沙漠、有熱帶雨林、

有無尾熊可抱、有袋鼠可餵、有賭場可玩,這是我第三次去澳洲,

第一次到名列世界7大自然景觀的大堡礁,雖然不如大溪地夢幻般的美,

但能浮潛在世界最大片的珊瑚礁上,與魚共游,也是很難得的機會。
 
  經濟風暴蝕掉老本

與台灣只有2個小時的時差以及只有7小時的飛行時間,更可減少長途飛行的不適。

在從凱恩斯飛布里斯班的途中有一比我晚一期的台大電機系同學跟我說,

他在加州矽谷已工作二十多年,最近回到台灣,他說光是他們班上就有二十多人在矽谷工作,

常聚在一起開小型同學會,但因受到金融海嘯襲擊,近來心境大變,

以前大家都認為人生至此階段,三樣事最重要,即「老伴、老友、老本」,可是經過這麼一陣經濟風暴折騰,「老本」都差不多搞光了,能剩的也很有限了。

所以現在大家聚在一起,對人生價值有了新的領悟,即「不等、不省、不管」,

我問他這「三不」到底何所指,他彷彿從工程師變成一個哲學家,

「不等」就是凡事想做就做,不要再等待,誰知道明天、明年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省」就是當花則花,別省了半天都被別人賠光了,何不自己享受享受?

「不管」則是到了這個年齡,於公在外國公司不論主動、被動都會從第一線退到第二線,於私子女也都長大了,要管他們也未必聽、不如別管了。

交淺不言深,我當然不好意思問他「老本」到底賠了多少?

但看來是受傷頗重,想想看這些台大電機系的畢業生,當年都是第一志願考進去的,

到美國苦讀拿到碩士、博士學位,再到矽谷拚死拚活的幹到560歲,

好不容易存下的「老本」不是買基金、就是買雷曼債券這類衍生性商品,

而誘人的股票選擇權恐也成空,這些人都是一輩子苦幹實幹的人,也不是什麼貪婪倖進之徒,

居然落到這步田地,人生觀能無改變?

「不等、不省、不管」看似消極,其實卻具有積極的精神而且處在經濟亂世中,

什麼是積極、什麼是消極,完全都被顛覆了,以前人家說的「你不理財,財不理你」,

卻變成「你去理財,財去咬你」,馬英九、周美青夫婦把餘錢都存銀行,

現在反成為受傷最輕者。 
 

該吃就吃該花就花 


「人生無常」,常指「生老病死」,大多數人在經濟上都感到無常,

大部分人買股票、債券只不過想獲得比定存高一點的利息,以抵消通貨膨脹,

讓老年有一點依靠,沒想到變成血本無歸,「不等、不省、不管」,有花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玩就玩、該花就花,人人如此,

經濟搞不好還會快點好起來

 

2009年2月25日 星期三

我的靈魂--李家同

我的靈魂     李家同

 

在柏克萊念博士的時候,交到了一位美國好朋友,

他叫約翰,我當時是單身漢,他已婚,太太非常和善,常找我到他家吃飯,我有請必到,變成他們家經常的座上客。

約翰夫婦都是學生,當然收入不多,可是家裡卻佈置得舒適極了,他們會買便宜貨,收集了不少的瓷娃娃,有吹喇叭的小男孩,有打傘的小女孩,也有小男孩在摸狗等等的娃娃,滿屋子都是這種擺設,窗臺上更是放了一大排。

我每次到他們家,都會把玩這些瓷娃娃。

約翰告訴我他們的瓷娃娃都是從舊貨店和舊貨攤買來的,有一天,我發現一家舊貨店,也去買了一個瓷娃娃,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女,低著頭,一臉憂鬱的表情, 等約翰夫婦再請我去的時候,我將他帶去,他們大為高興,告訴我這是西班牙Lladro 娃娃,這家名牌公司的娃娃個個又高又瘦,也都帶著憂鬱的表情。

他們一直想要有這麼一個娃娃,可是始終沒有看到,沒有想到我買到了。

 

我們先後拿到博士以後就各奔前程,約翰的研究是有關感測器,畢業後不久就自己開了一家公司,用感測器作一些防盜器材,他很快地大量使用電腦,生意也越來越大,成為美國最大的保全系統公司的老闆。

由於中東問題,美國飛機好幾次被恐怖分子所劫持,約翰的公司得了大的合約,替美國大的機場設計安全系統,大概畢業二十年以後,他的身價已是快四億美金。

 

有一年,我決定去找他,他欣然答應接待我,那時已近耶誕節,我先去他的辦公室,他親自帶我去看他的系統展覽室,我才知道現在的汽車防盜系統幾乎都是他們的產品,體積極小,孩子帶了,父母永遠可以知道他在那裡,我也發現美國很多監獄都由他們設計安全系統,以防止犯人逃脫。

 

看完展覽以後,約翰開車和我一起到他家去。

那一天天氣變壞了,天空飄雪,約翰的家在紐約州的鄉下,全是有錢人住的地方,當他指給我看他的住家時,我簡直以為我自己在看電影,如此大的莊園,沒有一點圍牆,可是誰都看得出這是私人土地,告示牌也寫得一清二楚,有保全系統,閒人莫入,約翰告訴我他的家有三層紅外線的保護,除非開飛機,

 

否則決不可能闖入的,如果硬闖的話,不僅附近的警衛會知道,家裡的挪威納犬也會大舉出動,我這才知道約翰的公司會代人訓練這些長相兇猛的狗。

 

約翰的太太在門口迎接我,我們一見如故,他們的家當然是優雅之至,一進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明朝的青花瓷花瓶,花瓶裡插滿了長莖的鮮花,後來才發現約翰夫婦愛上了明朝的青花瓷,滿屋子都是,他們的壁紙也一概用淡色的小花為主,好像是配這些青花瓷。

 

我住的客房,附設了一個浴室,這間浴室的洗澡盆和洗臉盆都是仿製青花瓷,約翰告訴我這是他從日本訂作來的,他還訂作了一個青花瓷器,一按,肥皂水就出來了,浴室的瓷磚來自伊朗,也是青色的,聽說伊朗某一皇宮外牆就用這種瓷磚,我不敢問他們是否這也是訂作的。

 

這座豪宅當然有極為複雜的安全系統,我發現,入夜以後,最好不要四處走動,恐怕連到廚房裡拿杯水喝都不可能,必須打電話給主人,由他解除了系統,才可以去。

 

約翰家裡靜得不得了,聽不到任何聲音,可是每隔一小時,他們的落地鐘就會敲出悅耳聲音,這個鐘聲和倫敦國會大廈的大鵬鐘一模一樣。

 

約翰唯一的女兒在哈佛念書,那一天要開車回來,到了六點,還沒有回來,他們夫婦都有點不安,原來這個女孩子厭惡有錢人的生活方式,開一部老爺車,也不肯帶行動電話,他們擔心她老爺車會中途拋錨。

 

我們一直等到八點,才接到女孩子的電話,果真她的車子壞了,可是她現在安然無恙,在人家家裡,要約翰去接她。

 

約翰弄清楚地址以後,就要我一起去接他女兒,雪已經下得很大了,他女兒落腳的地方是一幢小房子,屋主是個年輕的男孩,一臉年輕人的稚氣表情。

 

他女兒告訴我們,她車子壞了以後,就去呼救,沒有想到家家戶戶都裝了爸爸公司設計的安全系統,使她完全無法可施。

 

總算有一家門口有一個電話,可是屋主坦白地告訴她,屋主本人是一個弱女子,在等她丈夫回來,不敢放她進去,因為她不知道會不會受騙。

 

她女兒說當她被拒的時候,她相信家家戶戶都在放聖誕音樂,平安夜,聖善夜,聖誕節應該是充滿了愛與關懷的日子,可是她卻被大家拒於千里之外,虧得她最後找到了這一座又破又舊的小房子,她知道這座小房子是不會用安全系統的,果然也找到了這位和氣而友善的屋主。

 

這位年輕的男孩子一面給我們熱茶喝,一面發表他一個奇特的看法,他說家家戶戶都裝了安全系統,耶穌會到那裡去降生呢?可憐的聖母瑪利亞,可能連馬槽都找不到。

 

約翰聽了這些話,當然很不是滋味,於是他一再謝謝這位好心的年青人,也邀他一起去吃晚飯,年青人一聽到有人請他吃晚飯,立刻答應了,我想起我年青的時候,也是如此,從未拒絕過任何一頓晚飯的邀約。

晚餐在一張長桌上吃的,夫妻兩人分坐長桌的兩端,一位臉上沒有表情穿制服的僕人來回送菜,每一道菜都是精點,每一種餐具更是講究無比,可是我想起當年我們在約翰家廚房吃晚飯情形,我覺得當年的飯好吃多了。

 

約翰的女兒顯得有點不自然,那位年青人卻是最快樂的人,有多少吃多少,一副不吃白不吃的表情,吃完飯,已經十點了約翰的女兒將年青人送走了。

 

我卻有一個疑問,那些可愛的瓷娃娃到那裡去了?我不敢問,因為答案一定是很尷尬的。

 

第二天約翰送我到機場,他似乎稍微沉默了一點,下了汽車,他碰到另一部汽車,立刻警鈴大作,這又是他的傑作,自作自受地,我假裝沒有聽到,可是我看到他一臉不自然的表情。

 

他也無法送我去候機室,安全系統規定送客者早就該留步了。

一年以後,我忽然在《華爾街日報》上看到一則消息,約翰將他的公司賣掉了,他一夜間得到了四億多美金,他的豪華住宅賣了五百萬美金,約翰在記者會上宣布,他留下一個零頭,用四億多美金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基金會的董事們全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他不是董事,他也不會過問這個基金會如何行善,他完全信任這些董事們。

 

幾天以後,約翰夫婦不見了,他的親人替他們保密,他的女兒已和那位年青結了婚,到非洲去幫助窮人了,這位科技名人就此失蹤了。

可是我有把握約翰會找我的,因為我們的友誼比較特別,果真我收到他的信了,他告訴我他現在住在英國一個偏遠的鄉下,這裡沒有一家人用安全系統,他給我他的電話和地址,可是他故意不給我他的門牌號碼,他叫我去找他們夫婦二人,而且他說我一定會找到他家的。

 

我找了一個機會去英國開會,也和約翰約好了去看他的時間,下了火車,我找到了那條街,那條街的一邊面對一大片山谷,沒有一幢房子,所以我只要看街的另一邊就可以了。

 

我在街上閒逛,忽然看到一幢房子的落地大玻璃窗與眾不同,因為這個窗臺上放滿了瓷娃娃,好可愛的瓷娃娃,我想這一定是一家舊貨店,我想起約翰夫婦喜歡瓷娃娃,決定進去買一個送他們,沒有想到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我看到約翰在裡面,這不是舊貨店,這是他們的家,只是他們的家完全對外開放,又放滿了瓷娃娃,才使我誤解。

 

約翰夫婦熱情地招待我,他們的家比以前的豪宅小太多了,據他們說,這座小房子比他們當年佣人住的房子還小,也比他們當年的花房小,我記起他們家在冬天也有如此多的花,原來是有花房的緣故。

 

他們的明朝青花瓷器完全不見了,約翰夫婦將那些瓷器捐給了紐約的一家博物館,他們夫婦二人認為人類文明的結晶,應該由人類全體所共享。

 

他們的園子也小得很,可是約翰夫婦仍然在園子裡種了花草,他們的後園對一大片森林,約翰說據說當年羅賓漢就出沒在這一片森林裡,而他們所面對的山谷由英國詩人協會所擁有,他們不會開發這片荒原的,英國人喜歡荒原,約翰夫婦也養成了荒原中散步的習慣。

 

約翰告訴我為什麼他最後決定放棄一切。

 

他的公司得到了一個大合同,改善整個加州監獄的安全系統,他發現了加州花在監獄上的錢比花在教育上的還多,而他呢?

 

他越來越有錢,卻越來越像住在一座監獄裡面。

 

美國人一向標榜「自由而且開放社會,其實美國人卻越來越將自己封閉起來,越來越使自己失去自由。」約翰決心不再拼命賺錢,只為了找回失去了好久的自由。

 

約翰夫婦在附近的一家高中教書,這所學校其時有點像專科學校,約翰教線路設計,學生所設計出來的線路經常得獎,他捐了很多錢給這所學校,使這所學校有很好的圖書館和實驗室,他太太在那裡教英文。

 

約翰告訴我他們兩人的薪水就足足應付他們的生活了,因為他們生活得很簡單,平時騎自行車上班,連汽油都用得很少。

 

當我們坐下來吃晚飯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那座女孩子瓷娃娃放在桌子中間,他們當時念舊,捨不得丟掉那些瓷娃娃,可是替他們設計內部裝潢的設計師不讓他擺設這些不值錢的東西,現在那些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不值錢的瓷娃娃又出現了。

 

我總算吃到了我當年常吃到的晚飯,也重新享受到約翰夫婦家中的溫暖。

 

我離開的時候約翰送我去火車站,他告訴我他還有一些錢,他的女兒不會要他的這些錢,等他和太太都去世了,他的錢就全部捐出去了。

 

我說我好佩服他,因為他已經捐出他的全部所有,他忽然一笑,告訴我他仍然有一樣寶物,沒有捐掉。

 

我對此大為好奇,問他是什麼,他說他要賣一個關子,他用一張小紙寫了下來,交給我,但叫我現在不要看,等火車開了以後再看,上面寫的是他不會捐出去的寶物。

 

火車開了,我和站在月台上的約翰揮手再見,等我看不見他以後,打開了那張紙,紙上寫的是「我的靈魂」。

 

我坐在火車裡,不禁一直想著,有些人什麼都有,卻失落了自己的靈魂。

 

 
 



2009年2月21日 星期六

以色列人教育孩子的方法(一定要看---!!)


1992年,當我輾轉回到以色列的時候,13歲的老大
12歲的老二和10歲的小女兒都還暫時留在中國
 選擇在那時回到以色列,完全是窮途末路:
 我的父親是猶太人,二戰時逃亡到上海,
並在那時生下了我。

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們,12歲那年父親去世,
我就成了孤兒。

長大後,我在上海銅廠當體力女工。結婚生下3個孩子後,
丈夫離我們而去。
 留在上海,滿眼都是痛苦的回憶。
 正好那時中以正式建交,懷著一種逃避的心情,
 我成為了第一批回到以色列的猶太後裔。
 初到以色列的日子,比想像中要困難許多。
我不懂得那裡的語言(父親教的古希伯萊語早已不在以色列使用),
不懂得移民優惠政策(新移民可以有一筆安家費),
在特拉維夫的大街上,我壓根不知道怎樣才能生存下去。
 我從上海帶去的積蓄只能維持3個月的生活開支,
我必須找到賺錢的辦法,還要早日把孩子接到我身邊。
我苦攻希伯萊語,學最基本的生活語言,然後,

我在路邊擺了個投資最小的小攤賣春捲。

以色列的官方貨幣是謝克爾,1謝克爾兌換人民幣2塊錢,
更小的幣值是雅戈洛,1謝克爾等於100雅戈洛。

我的春捲小攤,每天能賺到10來個謝克爾。
當我的小攤生意慢慢穩定下來以後,
 1993年5月,我把3個孩子都接到了以色列。
孩子們初到以色列的時候,受到了不少鄰居們的責難。
以前在國內時,我一直秉承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原則,
到了以色列以後,我依舊做著我合格的中國式媽媽:
我把孩子們送去學校讀書,他們上學的時候我賣春捲。
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他們就來春捲攤,我停止營業,
在小爐子上面給他們做餛飩下麵條。
一天,當3個孩子圍坐在小爐子旁邊等我做飯的時候,
 鄰居過來訓斥老大:"你已經是大孩子了,

你應該學會去幫助你的母親,而不是在這看著母親忙碌,
自己就像廢物一樣。
"然後,鄰居轉過頭訓斥我:
"
不要把那種落後的中國式教育帶到以色列來,
別以為生了孩子你就是母親……"
 鄰居的話很傷人,我和老大都很難受,回家後,
我安慰老大:"
沒事的,媽媽能撐住,我喜歡照顧你們。
 "可是,老大說:"也許,她說得沒錯。
 媽媽,讓我試著去照顧弟弟妹妹吧……"
 第二天是祈禱日,孩子們中午就放學了。
來到我的小攤,老大坐在我旁邊,
學著我的樣子把打好的春捲皮包上餡卷成成品,
然後入油鍋去炸。

 他的動作一開始有些笨拙,但是後來越來越熟練……
 老大身上的轉變大得連我自己都想不到,
 除了幫我做春捲,他還提出由他們帶做好的春捲去學校賣給同學。

 每天早上,他和弟弟妹妹每人帶20個春捲去學校,放學回來的時候,
會把每人10謝克爾的賣春捲收入全部上交給我。

我覺得很心酸,讓他們小小年齡就要擔起生活的擔子。
可是,他們沒有表現出我想像的那種委屈,
他們說他們慢慢開始喜歡這種賺錢的感覺了。

 鄰居太太經常來跟我聊天,
告訴我正規的猶太家庭應該如何運作,
應該如何教育孩子
——
猶太人從來不覺得賺錢是一個需要到達一定年齡才能開展的活動,
 與中國的"教育從娃娃抓起"一樣,

他們始終覺得"賺錢從娃娃抓起"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鄰居太太告訴我,在猶太家庭孩子們沒有免費的食物和照顧,
任何東西都是有價格的,每個孩子都必須學會賺錢,
才能獲得自己需要的一切。

 我覺得這樣的教育手段比較殘酷,不是那麼容易接受。
 但是,孩子們在學校也被灌輸著這樣的理念。
他們比我更容易地接受了這種猶太法則。
 於是,我決定改變以前在國內對孩子們的習慣,
試著培養他們成為猶太人。

首先,我們家確立了有償生活機制,家中所有東西都不再無償使用,
包括我這個母親提供的餐食和服務。

在家吃一頓飯,需要支付給我100雅戈洛的成本費用,
洗一次衣服需要支付50雅戈洛……
 在收取費用的同時,我給予他們賺錢的機會,
我以每個春捲30雅戈洛的價錢批發給他們,
他們帶到學校後,
可以自行加價出售,利潤部分可自由支配。
第一天下午回來以後,我得知3個孩子賣春捲的方式竟然截然不同:
老三比較老實,按照老價錢,50雅戈洛一個零售,
賺到了400雅戈洛;老二則使用了批發手段,
40雅戈洛一個直接將春捲全部賣給了學校餐廳,

儘管只有200雅戈洛的利潤,
但他告訴我餐廳同意每天讓他送100個春捲去;

老大的方式比較出人意料,他在學校舉辦了一個"帶你走進中國"
的講座
,由他主講中國國內的見聞,

講座的噱頭就在於可以免費品嘗美味的中國春捲,
但是需要買入場券,每人10雅戈洛,每個春捲都被他精心分割成了10份,
他接待了200個聽眾,
入場券收入2000雅戈洛,
在上繳學校500雅戈洛的場地費用後,利潤1500雅戈洛。

 除了老三的方法在我意料以內之外,
老大和老二的經營方式都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真的沒有料到,只在短短數日之間,
以前只會黏著我撒嬌的孩子就搖身一變成了精明的小猶太商人。
他們的學業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為了琢磨出更多更新穎的賺錢方法,他們很努力地去學習和思考

——老師授課的內容很對他們胃口,因為沒有奉獻精神之類的說教。
老師問過他們這樣一個問題:
"當遭到異教徒的襲擊,必須逃命的時候,
你會帶著什麼逃走?"
對於這個問題,回答"錢"或"寶石"是不對的。
 這是因為,無論是錢還是寶石,一旦被奪走就會完全失去。
正確的答案是"教育"。
 與財物不同,只要人活著,教育就不可能被別人奪走。
 他們很讚賞老師說的這麼一句話:
 "如果你想將來成為富翁,就學好眼前的東西,
 它們將來都會大有用處的……"
 當老大在法律課上學習了移民法後,
他告訴我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應該可以去移民局領取安家費。
 我半信半疑去了,結果一下領回了6000謝克爾的安家費,
這對我們一家來說可是一筆
了不得的財產。
然後,老大跟我說因為他給我提供了資訊,
我應該付給他10%的酬金。我猶豫很久,
終於決定把600謝克爾這筆大錢給他,
他拿到錢後,
給我和弟弟妹妹都買了很漂亮的禮物,
剩下的錢,他說他會拿去變成更多的錢。
老大用這筆酬金郵購了一批在國內很便宜的文具,
 然後去學校進行售賣,利潤再投入繼續進貨,
 1年以後,他戶頭上的金額就已經超過了2000謝克爾。

儘管老大很會賺錢,但在實際上,
老二比他更能領會猶太法則的精髓——

猶太人共同的一點是,從事那些不用投入本錢的行業,
從事其他人不做的、無須花錢和投資的工作。

當老大在利用國內的資源賺錢的時候,
老二也在如此做著,不過,他賺的是不需要成本的精神領域的利潤
—老二以他14歲的年齡和文筆,竟然在報紙上開設了自己的專欄
專門介紹上海的風土人情,每週交稿2篇,每篇1000字,
每月8000雅戈洛。
 老三是女孩子,因為比較矜持,也沒有展露出賺錢方面的才能,
但是我在她身上欣慰地看到了猶太人對生活的樂觀和優雅。
她學會了煮茶和做點心,每天晚上,她會精心煮一壺紅茶,
配上她自創的口味不同的點心,一家人圍坐下來邊吃邊聊天

 ——老三的點心有點中西合璧的味道,兩個哥哥都很喜歡。
不過,這些點心不是免費的,兩個哥哥支付的點心費用,
刨開成本和每天需要交給我的費用外,老三也能活得很滋潤。
 當我們家的資金越來越豐富的時候,
> 我們一家4口合資開辦了我們家的中國餐廳。
我占40%股份、老大30%、老二20%、老三10%。
 當我們家的餐廳越來越有名的時候,
> 我也引起了很多關注。當我獲得拉賓的接見後,
我成了以色列的名人。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希伯萊文,再加上我的母語中文,
我最後被以色列國家鑽石公司邀請擔任駐中國首席代表。

 當我回國任職的時候,孩子們也跟隨我一起回到了中國,
有了中國孩子作為比較對象

之後, 我方才發覺我的孩子成長得比我想像的還要優秀
——在回國之前,
每個孩子都去購買
了很多以色列產的物品。
 回國之後,老師來找我了,
她說我的孩子在校園推銷來自以色列的商品,
從飾品到民族服裝甚至到子彈殼無所不有,她建議我好好管教一下孩子。
我告訴她,我無權干涉我孩子的行為,
 這是他們賺取他們學費的方式
——因為,我已經不再負責他們的所有學習費用。
老師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她理解不了像我這樣月薪5000美元的母親竟然會不給孩子學費。
我請她品嘗一下女兒做的在家售價2塊錢一個的小點心,
微笑著告訴她:"這是我的孩子在以色列生活幾年以來,
學會猶太法則的產物,我相信他們將來都會成為優秀的人才……"
 隨後的高考中,老大進入了旅遊高等專科學校,
 他說他要成為專業的旅遊人才,
然後去以色列開辦自己的旅遊公司,
壟斷經營中國遊;第二年,老二考入上海外國語學院,
他說他的理想是當一個作家,在不需任何投資和奉獻的前提下賺取利潤
老三說她會去學中國廚藝,當一個頂級的糕點師,
> 然後去開辦全以色列最好的糕點店……
回國以後,我發覺很多中國父母都活在一種左右搖擺的矛盾心態中,
既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能成為大富翁,
卻又似乎害怕孩子過早地沉迷於金錢
——就好像,既希望孩子將來能有個幸福的家庭,
卻又害怕孩子現在會早戀一樣。這是一種典型的葉公好龍

——猶太人用敲擊金幣的聲音迎接孩子的出世,
 賺錢是他們人生的終極目標,
至於教育、學習都是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必須經歷的過程
——而中國的父母,哪怕心中憧憬無比,但卻從來不肯挑明這個話題。
 這句話很難說嗎?其實只是簡單的一句:
 "孩子,我想當一個富豪的媽媽……"